《飞向太空》

塔可夫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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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每部影片中,它们都是关于相同的东西:对道德义务不记代价的忠贞,为理想奋斗,对即使必须牺牲个人冲突也要完成之事的信仰,悟罪的力量,这一切全可见于一个命运极端个人化的角色身上,在此情况下,灾难无须摧毁人的心灵即能打击一个人。 
    我决定将《飞向太空》拍成电影并不代表我偏好科幻题材,这部电影反映出一个深具意义的问题,就是悟罪奋斗与成就的问题,个人生命的挣扎中道德转换的问题,这是与科幻题材无关,对科幻小说的喜爱并不足以让你去喜欢这部电影。
    不知为什么,我所看过的每一部科幻电影都强迫观众去接受那种对未来世界的刻画入微的审视,库布里克确实把自己的电影称为“未来幻象”…但我想用另一种方式拍摄《飞向太空》,让观众无须面对那些怪异的科技景象。(比如,如果我们要把乘客进入电车拍成从未看过或听过的景象,那它会看起来象库布里克的登月一幕。但如果我们以平常电影里拍摄电车进站的方法来拍摄登月,那每一个镜头都会如我们所期待。
    如果电影影象的外在感情结构是建立在作者自己的记忆,以及他自己的生活和电影架构之间的联系之上,观众就能感受到情感的效果。相反的,如果导演只追求外在文学或美术层面,无论作品里注入再多的心血,观众仍会感到冷淡无味。所以如果你无法象伟大作家一样以自身体验为基础来影响观众,那你在电影里所应做的就是寄托你自己的经验上。

转自大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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