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及其前因后果 :: 只能是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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鹳鸟踟蹰-无法拂去的生命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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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哲罗普洛斯的所有电影,都在探讨希腊近代史和政治对人性的迫害,《鹳鸟踟蹰》(Le pas suspendu de la cigogne)也不例外。《鹳鸟踟蹰》的故事,源于一个军人影迷,带着安哲罗普洛斯去看希腊和土耳其的真正边境──一座桥中间划着三条线,蓝线是希腊国境终点,白线是三不管地带,红线是土耳其国境之始。这种人为咫尺天涯,正好呼应安哲罗普洛斯以往作品的共同主题,例如在《塞瑟岛之旅》,老人政治犯被放逐在公海上,成为一个没有身分、没有国籍的人;《雾中风景》里,姊弟二人涉险跨过边境,寻找想象中的父亲──二人生命的血源出处。
  循着这种人为、政治因素强加于自然地理的国境分野,追本溯源到人性缺陷所造成的疏离隔阂,成为本片的中心主题。疆界可以是互不了解的一对夫妇间的鸿沟,可以是两个熟人间不能沟通的心理障碍,可以是陌生人间互不相通的语言,可以是不同文化难以平弥的差距和敌意,也可以是政治强加于人的胁迫力。而真正天然地理所造成的「分界」,反而在人定胜天的毅力里,不构成隔离的因素。
  在这种对由个体到种族、国家的「疆界」剖析里,安哲罗普洛斯驾轻就熟地演练他一向拿手的场面调度影像风格,大师之笔随处可见:例如男主角在酒店独酌时,瞥见一名陌生女子,女子一直若有所待地等他来邀舞,曲罢一曲,他一直没有行动;等他返回旅馆时,女子十分不甘心跟着他进房间。这种在一个长单镜里营追出来的戏剧张力,完全让观众历经和女子一样的期待和焦虑(他会不会起身邀舞?),是心理写实的高度技巧。例如珍妮‧摩露和马斯楚安尼会面的戏,摄影机随摩露推轨到左边,一组电视工作者正在拍摄会面过程。于是在同一画面上深景深的远景里,我们看到一座小木桥上摩露和马斯楚安尼的重逢,而在前景摄影监看屏幕上,看到两个人沧桑的特写。在此,导演一方面界定当今电子媒体对公共人物形象的操作:片中失踪的政治家将永远只是媒体手中塑造的一个形象,和政治家所写书中的自我刻划,真相将无人可重塑。另一方面,则在这种手法里同时开发电影两种不同美学的戏剧魅力,是长镜头、不剪接的深景深场面调度,同时也是大特写的心理气氛营造。
  此外,在一场有人在电线杆上吊的戏里,一群黑衣难民女子在为死者哭天嚎地,男主角看着她们,这时一列火车开入,男主角开车门,穿过火车到另一边月台上迎接珍妮‧摩露,这节火车便顿时把两种女人(死去亲人的女人、丈夫失踪多年的摩露)、两种文化对死亡的态度(冷静和大哭的)、两种语言种族的人,在画面上一隔为二。  最后,最精采的是两个不同国界的青年男女隔着大河举行婚礼,和婚礼后,一群爬到电线杆顶端修理电话线的工人,在凄迷潮湿的灰蓝里,一团团鲜明的黄色制服,彷佛强调了恢复「沟通」、打破国界的决心和希望,这是全片最感人的一刻。
  做为一位希腊导演,安哲罗普洛斯自然深受其民族古老的文化艺术传统熏陶,但是影响他更多的,可能是这个世纪伴随他成长的各种政争与战乱。所以,安哲罗普洛斯没有一部电影不是和史诗或悲剧遥相呼应的,但同时,它们也都和近代,甚至当下,关系密切。「我的电影看起来好象都在处理过去的历史和现在的问题,实际上未来也就在这里面。」安哲罗普洛斯在金马影展座谈会上如是说。用以连系这些从过去到未来的举证对映的,往往是寓言体的内容、疏离手法的叙事,以及暧昧晦涩的象征和隐喻。锤炼精工后,再以神乎其技的长镜头美学表现出来。如此,构成了安哲罗普洛斯个人的电影特色。
    安哲罗普洛斯电影作品的独特性与威信因他早期作品所处的时代背景而更加凸显,一个专注于重建修复、普遍封闭的七○年代。过去十年间无疑是自二○年代迄今在新形式的表现上最丰沃的时期,高达(Jean-Luc Godard)、雷奈(Alain Resnais)、帕索里尼(Pier Paolo Pasolini)、贝托路齐(Bernardo Bertolucci)、波兰斯基(Roman Polanski)、杰西‧史柯里莫斯里(Jerzy Skolimowski)、杨索(Miklos Jancso)、马卡维耶夫(Dusan Makavejev)、罗恰(Glauber Rocha)、葛拉(Ruy Guerra)、大岛渚(Nagisa Oshima)、今村昌平(Shohei Imamura)、塔可夫斯基(Andre Tarkovski)、尤索里阿尼(Otar Iosseliani)、米洛许‧福曼(Milos Forman)和帕瑟(Ivan Passer)都曾以他们的长片为进入电影世界的敲门砖,他们诉求作者电影,受到喜爱电影者的热烈支持和渴望大胆突破探索的鼓励,竭力试图还原艺术电影的面貌。但到了七○年代初,影坛新进导演不再如前辈那么气高意傲地急欲打破旧有模式。在那时,在欧洲可以说只有德国的温德斯(Wim Wenders)和法斯宾达(Rainer-Werner Fassbinder)以及安哲罗普洛斯能杰出地延续这带有新浪潮特质、在世界各地勃兴并曾一度中断的电影。八○年代,安哲罗普洛斯和温德斯无视于电影市场低迷景况和电影界几近全面援用传统叙事拍摄手法,以及批评家对所有的革新无不报以冷嘲热讽等等的负面影响,继续朝他们个人电影创作的原来路线迈进,也因而更彰显了他们的卓越超俗。
    台湾作家邱妙津撷取安哲罗普洛斯电影「鹳鸟踯蹰」的片段,「总是,有个什幺人可以说,这是我的,但我,没有什幺东西是我的,有一天,我是不是也可以这样骄傲的这幺说,你是我的。」,作者选择了以悲伤强烈的方式,结束了这本「蒙马特遗书」,也为她的生命,批注了她所选择的方向。

  “鹳之踟蹰”(The Suspended Step of the Stork)包含了希腊作曲家Eleni Karaindrou为安哲罗普洛斯(Theo Angelopoulos)最新的电影所估做的配乐。这张希腊文标题为“To meteoro vima tou pelargou”的作品颇受好评,几个月后便做全球性的发行。Karaindrou的“电影音乐”(Music For Films)可视为一个大概的主题曲全集,其中的音乐包括了安哲罗普洛斯的“雾中风景”(Landscape In The Mist),“养蜂人家”(The Beekeeper)以及“Cythera之旅”(Voyage to Cythera)的电影配乐。这张在一九九一年秋天由ECM公司发行的唱片,改变了乐评家及听众的想法─电影音乐可以依电影意象加以扩大,并超越电影原声带的传统。 
  英国的日报“独立报”(The Independent)如此写道“Karaindrou将Garbarek的情义谨记在心(这位萨克斯风手的录音作品“地方”( Places)对他有深远的影响),“电影音乐”(Music for Films)重新包装了标题音乐,并将它推上了冠军宝座。这样的快乐结局或许无法与电影或音乐的悲剧洗涤相称,但是这张唱片的确是一份杰出的成就。” 
  “The Wire”补充道:“她的音乐有种神奇、独角兽般的特质,溶化了封面与小册子里单薄的意象…音乐演奏的平衡感也颇具魅力…Vangelis Christopoulos搭配美丽、清楚的弦乐演奏领衔的双簧管…Karaindrou无疑是一位值得注意的重要人物。”从一九八二年开始与安哲罗普洛斯(Theo Angelopoulos)合作,Karaindrou在相当程度上改写了电影音乐作曲的规则。电影原声带的音乐通常是事后的补充,个别的粉润修饰。但是Karaindrou的创作,缓慢的开展,形成安哲罗普洛斯电影结构中的一部份。她甚至在剧本未形成前便参与了他的计划,“从电影的基本概念出发,我〖试为受电影中各种成分影响的故事情节提供某种的对位旋律。我在寻找它的内在旋律:我无法确切说明,但我确定我受到了影响─安哲罗普洛斯连续镜头的内在运动…以及剪辑的过程,影片上的粒子以及光亮使我确定了我需要色彩以及管弦乐。”在希腊中部山区的Teichio长大,Karaindrou从小聆听大自然的声响,“风声、石板上的雨声、潺潺流水,夜莺的歌唱,这些都是音乐,而这些音乐常定期被愉悦得迸发出来的希腊民俗音乐断。八岁时,她开始学习钢琴,并花了十四年的时间研究古典钢琴及其理论。一九六七年,她从Junta飞往巴黎定居,在那里,她研究民族音乐学,与爵士乐年共同即兴演,并当过一阵成功的流行歌曲创作者。她在巴黎的研究反而使她与家乡的传统音乐更接近。当她于一九七四年返回希腊时,她变得相当提倡古老音乐形式的保存。即使她的创作受了民谣的影响,那也是极为微小的;她太崇敬这些音乐,以致于不敢擅自更动它们:“我对传统音乐的兴趣,和我创作者的身份,依我看是二件泾渭分明的二件事。” 
  无论如何,“鹳的踟蹰”(The Suspended Step of the Stork)的确含有明亮挥的本土色彩,尤其是为Andreas Tsekouras的手风琴而写,具有传统意识的酒馆音乐。另外的部份则由慢板的节奏居主导地位,弦乐团的旋律负责海洋冷酷的高涨、起伏,细节便由双簧管及法国号来做细微的处理。

转自 山东广播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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