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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安门广场
北京 五月的一天
今天我们开始了短暂的中国之行
把电影机对向这里
你刚才听到的歌
歌词是:我爱北京天安门
所有中国的学生都会唱这首歌
对他们来说,这是世界的中心
天安门是北京的心脏
而北京是中国的政治革命中心
中国 中央之国……
世界文明的古老核心
这是展示、讨论和游行的地方
人民共和国在这里宣布诞生
如潮似水的红卫兵从这里走过
向着文化大革命迈步
我们选择了平常的日子来到这里
有很多中国人来这里拍照
中国的人民就是
这部片子的明星
我们不企望解释中国
我们只希望观察这众多的
脸、动作和习惯
从欧洲到达时 我们期待着爬山
和跨越沙漠
但很大一部分中国是可望不可及
非请莫入的
虽然中国人打开了几扇门户
玩起了政治乒乓
我们笑眯眯的导游
让我们跟随他们严格规定的路线
马克思主义创始人的
肖像就挂在这里
马克思……
还有恩格斯
天安门广场方圆40万平方米
林荫大道和北京的风
在这里相会
广场有种皇家风度,但在伟大的
王朝年代,它并不存在
它的诞生是出于政治需要
是为了聚合和召集群众游行
这里我们能看到列宁
当然还有斯大林
我们开始沿着一条大道离开广场
司机突然停车
告诉我们这条街上不许拍摄
翻译不在 我们用手势问为什么
你看 我们还是在拍
以后我们知道了禁拍的理由
它是一园林的入口
毛泽东的家就在这园林中
这个城市有严谨的习惯
它苏醒得很早
北京和中国人都非常勤劳
文革搞乱了生产系统
它更重视
政治上的忠诚 而不是能力
现在又开始讲效率
但也不能让打工失去人性
北京的居民显得贫穷 但不匮乏
他们虽没有奢侈品 但也不挨饿
让我们惊讶的是生活上的平等
跟我们那边很不一样
这里看上去既不焦虑 又不着急
晨曦中 在鞑靼古城墙的荫影下
我们看见的不只是工人
这是种锻炼 也是舞蹈和仪式
它训练四肢 增强精神
他们很有节奏地运动
似乎是在跟随无声的音乐
这个传统是如此古老
以至于新的领导人想要取缔它
仿佛它是过去的遗物 一种迷信
学校的一天一般是这样开始的
跑步和室外运动
一天他们带我们去北京的一家
妇产医院 一个安静整洁的场所
都是些年青的医生
病人在一家电子工厂工作
她今年35岁了 怀的是第一胎
她需要做剖腹产
他们用针灸来做麻醉
这种方法很简单 无需昂贵仪器
它建立的是种更直接的
富有人性的医患关系
谁都能学针灸 能用它
就是在偏远的地区
就是那些赤脚医生都会针灸
而他们是农业中国的医学脊梁
今天尽管西方科学家持怀疑态度
在中国做的75%的手术
在对病人进行初级麻醉时
用的就是这些细针
它们触及神经 切除痛感
甚至医学方法
也想表明它们能依赖古老的教导
用简单的工具来超越障碍
6400名工人的托儿所
它在北京郊区的国棉三厂内
每个工厂都有自己的学校
工人们把孩子留在那里 让他们
从小就适应明天的集体社会
他们的甜美让我们忘记他们
学唱的歌几乎都带有政治色彩
最著名的一首是这样唱的:
大海航行靠舵手
干革命靠的是毛泽东思想
在同一家工厂的一个房子中
这对夫妇在讨论市场上
能买到的新鲜蔬菜
他俩都在棉厂工作 和其他
房子一样 这个也很简单俭朴
法律规定 租金不能超过工资的5%
“我还没有孙子”
她说道:“要建设社会主义社会
家庭还是小一点的好”
工厂看起来都象自给自足的村庄
工人们在那儿既生活又工作
工资很低 高薪和低薪之间
没有太大的等级区别
工资水平的层次也不多
工作日好象并不忙碌
这主要是因为劳动力的过剩
工厂的管理是集体负责
采用的是“三合一”的格式
即领导阶层是由技术人员、
工人和军人组成的
他们是文革的产物
但每天都会根据需要得到调整
中国人特爱讨论
虽然他们倾向于变得罗嗦
下班以后 在工厂的院子里
男男女女的工人们围成一圈
开始讨论 今天得讨论一个画展
一种创新 一个文化开放的信号
某个领导表扬了画家们
因为他们遵循了毛泽东的教导
用艺术和文学
来为工农兵服务
我们必须为革命纺织 一些人说
会上没有真正的争论 只是不停地
提出建议和该做的工作
我们得提高质量 这是当务之急
再纺一米好纱
我们就能对世界革命作出贡献
我们在起风的一天去了长城
中国人称它为万里长城
它似乎总长5000公里
2500年前 它由奴隶建成
来保护王国不受蛮族的侵犯
在诗歌“一个工人的问题”中
布莱希特问:“七个城门的
底比斯城,是谁建的?”
“国王的名字被载入史册”
“是他们搬运了巨石吗?”
他们说长城是唯一能在太空
看到的人造工程
但宇航员没这么说
它是一个巨坝
一道抵抗蒙古人的屏障
烽火台就在哨兵的呼叫距离内
如果有一座丰碑来记载军事艺术
的无用性 那就是这一座
有人称它为“世上最长的墓地”
因为建墙时 反抗的奴隶就被
活生生地用作砌墙的灰浆
但长城阻挡了来自草原的风
并改善了农业
把士兵的全家动迁到偏远的地区
又帮助传播了中国的文明
一座战争纪念碑就此不自不觉地
变成了一个文明的工具
奇怪的石头动物
监护着一条林木葱葱的山间公路
这是北京的郊区 它是神道
是皇帝死后前往陵墓的必经之路
动物成双成对
雌的坐着 雄的站着
其中有狮子、骆驼、大象、
马和麒麟
今天 这些塑像的意义
已基本不为人所知
动物把好人和坏人分开
祝福死者的安息
在死亡的王国中
做好准备来为皇帝服务
明朝的16个皇帝,13个埋在这里
巨大的寝陵中
虽然“帝国”对他们毫无意义
很多中国人还是来这里表示敬仰
以前,这些公园是禁止入内的
甚至皇帝也得下轿
参观陵墓是种庆贺的机会
它并不是虔诚或庄重的仪式
但没有必要进到墓中去
它们只是一些地下巨室和洞穴
用来存放同一制式的长方形寝棺
最好是去看一下博物馆
那里有很多珍贵藏品
但最让人惊讶的是某种政治图示
导游说这代表了劳动人民的苦难
明朝时 即使旱涝欠收
地主还是上门收租
一个无法交租的家庭被赶出村庄
村民变成流浪汗和乞丐
他们饿死在路边
或被迫变卖孩子
这就是在封建皇帝统治下的生活
它迫使人民揭竿而起
1582年 全国各地爆发起义
导游说毛主席正是这样教导
我们的:“哪里有压迫
那里就有反抗”
上天即使不保证丰收
农民也不会再被赶出家园
在这里可以看到 每年有一个月
所有的学生都得去公社务农
我们在去中阿公社的路上
40平方公里 7500亩农田
29000个居民
他们说 在建立公社之前
这块土地不是旱 就是涝
现在则有长长的水渠
可饲养牲口和养鱼
这里有一所医院 6个诊所
和36个保健站
8000个学生分布在5个中学
和19个小学中
以后我们将看见一些贫穷的村庄
如果我们自以为发现了农业天堂
那就太天真了
这里 农活也一样极其辛苦
在首都的主要大街上
这个大棚中的市场
如同把农村的赶集搬进了城里
牲口被活着带来
我们把电影机藏在
水果摊和茶叶摊的后面
价格很低 商品很丰富
除了彬彬有礼和聪慧
中国人还有另一个美德 贪吃
桌子摆得很满 充满想象
每个省份都骄傲地展示自己
成千上万种土特产
对一个外国人来说 重要的是
巨大的农业面积使中国人
得以克服亚洲营养不良的悲剧
虽然并非每个地方都象这个市场
那样丰盛
“大汗在这里有所宫殿”
马可·波罗这样写道
一个周日 我们去参观故宫的墙
屋顶和花园 几十年前 它们还和
《马可·波罗游记》描述的一样
欧洲人和几乎所有的中国人
都不许入内
这座皇帝之城在文革中被关闭
只是最近才又对外开放
我们主要是来看中国人
而不只是来寻找已逝王朝的记忆
大殿和厅园都保留着原名
它们赞颂宗教和内政的伟业
皇帝们用这些名字来评价自己
太和、乾清、坤宁和养心
墙内的现实却是另一回事
他们是残忍、贪婪的宫廷
过着大肆铺张的生活
他们并且很不人道
大殿和宫室通向遥不可及的权力
访客和官员在厅室中轻步行走
无休止地等待皇帝的召见
经常在完成整个行程之前
他们就去世或放弃了他们的初旨
今天的中国人面对过去时
心态平和 他们用过去的铺张
来比较今天 在参观已不再
禁止入内的紫禁城时
一点都不战战兢兢
北京仍然是一个房子低矮、
胡同窄小 院子封闭的古城
这个妇女缠着小脚 举步不稳
童年时 她的脚被死死捆绑
不再长大
曾有一个皇帝 他有一个
屁股肥大 两足小巧的宠姬
这就是这个残忍风俗的开端
他的奴臣们以为 作为美丽象征
的肥臀是由小脚来决定的
由此制定了这一习俗
最后一个皇朝时 一个有
这种小脚的女人该很年轻
叫作琉璃厂的古玩一条街
街上到处是销售珍奇物品的商店
它们是国营的 价格挺公道
所有的街道都很窄
并老有一个治安人员
来阻拦外国人入内
屋顶从墙后冒出来
没有临街的窗子
生活就这样流淌在四合院中
它们就象微型的公共广场
人们可以在那里玩、工作和
种一块法律允许的小自留地
房子简陋贫穷
要想进去是相当困难的
一旦你克服了他们的怀疑和羞怯
你就会得到热情款待
这里还有一个成长中的新北京
虽然政府不鼓励城市扩张
但自然的生长是无法阻挡的
在原是元朝的鞑靼古城的城墙外
新的小区得到建设
交易和购物的北京
主要就集中在两条街上
一条是王府井
为了能捕捉到它的日常生活
我们得把电影机藏起来
一个严肃的城市和革命的首都
北京的色彩不多
衣着相当简陋
这里你能感觉到久已忘却的
美德 如礼仪 谦虚
和自我牺牲的精神
另一条街叫丰盛
这里每天都象现在这样
人太拥挤 带着电影机很难穿行
北京有成百个寺庙和亭阁
但对我们来说 最美丽和神秘的
是天坛
这里 皇帝们来向天神致意
祈求足够的雨水和富实的丰收
今天 大象拉的马车
贵族的出行和用人祭祀的习俗
早已是过去的往事 天坛
现在是个公园 充满快活的游客
它是木构建筑 每块木头
都完满吻合 没有一根钉子
据说在北京
有一百多万辆自行车
这是长安剧院
有时中国人下班后来这里
今晚上演的是木偶戏
报幕员在介绍一首乐曲
上半场完
从北京出发 我们开始了一个
两天的火车旅行
现在到达了河南省
意思是黄河以南
黄河横穿中国的中部
这是林县
这个省份的贫穷一目了然
两千五百年前
最早的国家在河南建立
它是小麦和谷物的生产中心
中国的粮仓
最重要的是 1958年时
通过创立最早的人民公社
河南第一个实行了集体制生产
每个公社都被划分为生产大队
每个生产大队又包括多个生产队
每个队员收到一份微薄的年薪
和一份够吃的粮食
孩子也一样
不能工作的老人
衣、食、住都有保障
还能免费就医和得到一笔安葬费
这个县的骄傲是“红旗渠”
它靠双手挖成 总长1500公里
把漳河的水带到了这边的山上
住在这里的人爱说
以前“水缺贵如油”
三万个被称作“林县英雄”的民工
用了十年时间来打通花岗岩
他们移开了1.7百万立升的石头
建造了水坝、引水渠和水库
这一切只是借助了最原始的工具
林县现在被称为
“社会主义的第一座大山”
家和工具是唯一的私有财产
其他的东西都属于国家
我们要求参观一个村庄
Ta Zai Tuan,它有1628个村民
所有的设施都面对这四合院中的
公共院子:农具存放室、
玉米仓库、磨坊和裁缝铺
面对院子的还有革命委员会
它负责生产队的工作
今天要开会 委员会的9个成员
在收工后会面
泡上一杯茶
主任叫Yung Xi 今年34岁
初中毕业 是个农民
他们读了几段毛主席语录
然后开始讨论这些语录
已是五月 收获的季节临近了
但还必须考虑播种
有人说 如果首先抓好政治思想
其他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谈完政治 他们又回头谈耕犁、
割草、筛选种子……
会议结束了,主任和副主任
出去走访一家村民
这是村中的小学
人口翻了一倍
文革开始以后
很少有人搬到城里
那少数几人是由村民大会决定的
他们来到了已有人等候的房间
今天……
没什么要事需要讨论 必要时
委员会拥有全权 他们告诉
我们 委员会甚至可以批准离婚
但又说离婚很少见 农村的夫妇
很少离婚 因为他们很少吵架
不管怎样 今天他们讨论收获和
耕种 讨论该买一辆拖拉机、
大麦和豆子
卧室 冬天时
他们在这些孔里生火
砖被加热
并整晚都保存热量
在中国几乎感觉不到感情和痛苦
它们被隐藏在俭朴和含蓄的后面
我们要求参加一个葬礼
但被告知,丧事是一件私事
中国是一个没有墓地的国家
国家规定应该火葬
但在农村,死人还是得到土葬
如果他要求葬在他选择的地方
一般都能得到许可
在去林县另一地区的路上
一群与众不同的人让我们好奇
我们要求陪同停车
但他们假装没听见
我们出了汽车 并坚持要拍摄
他们说:“您真要拍,是吗?
但我们不同意”
你看 我们还是拍了
这是少数几个农贸市场之一
在那里 农民们买卖自己的产品
自家种植的东西 一头猪……
一顶草帽 锄头刀
在这完全集体化的地区
这是唯一的例外
官方对此很难容忍
他们说销售所得太少 没有用
现在我们在上山
没预先打招呼就进入了一个村庄
它似乎被遗弃了 空无一人
最先吸引了我们视线的是墙上的
一则告示 翻译出来的文字
让我们惊讶 它是用完美的中文
撰写的一个抗议
反对一些印度人非法入境
村长很不情愿地让我们进村
他忧心忡忡地走在我们前面
小茅屋的外墙覆盖着一些
奇怪的文字 例如 这里写着:
“红太阳的光芒千秋照耀”
“反自私、批修正”
或“衷心祝愿毛主席万寿无疆”
这些中国人
从没见过一个西方人
他们走到门口 既惊讶
又害羞和好奇
想多看我们几眼的愿望如此强烈
我们继续拍摄 但很快就意识到
外国人和怪物是我们自己
是在镜头的这一边的人
我们对他们来说仍是不明物体
也许还有一点可笑
这是对我们身为欧洲人的自豪的
一盆冷水
对于世上四分之一的人口来说
我们太陌生了 以至于让人害怕
我们的大眼睛 卷头发
又长又大的鼻子 白皮肤
夸张的动作 不合场所的时装
他们虽然害怕 但相当礼貌
他们担心走开会冒犯我们
所以他们在镜头前能熬就熬
常常僵硬如石 一动不动
在我们闯入这个山区小村的
所有时间中 我们看到了众多
神色惊奇的脸
但他们从未表现出敌意
村长希望我们看见的一切
都井井有条 他向村民解释
我们是谁 想干什么
在我们停留的时间中
他向衣着破烂的妇女及老人示意
让他们藏起来
我们继续往南 到了长江流域
这是灌溉和培育中国中部的江水
这个公社位于苏州郊区
公社的实验在经历了激动和失望
之后 还在继续
这些农村的小组
仍是中国农业经济的栋梁
中国的生存依赖这些河流和渠道
国家的集中管理或集体化
就是出自建设和维修
这些水渠和水坝网的需要
它们是如此珍贵 又如此脆弱
中国的史学家们认为
皇帝忽略水利的时候
就是王朝灭亡的时候
我们来苏州是出于偶然
但却发现了一个美丽的城市
河流纵横交错
很久以前 它的原貌就是这样的
苏州很自然地让我们想到威尼斯
它的历史相当古老
它是历国争夺的地方
一千年以来 它的丝绸最为有名
当马可·波罗远游至此时
这里的文明程度让他震惊
当时这里已流通纸钱和生产锦缎
文学和医学都极其发达
这里还有“6000座石桥”
“每座之高,足以让船只通过”
“也许两条船相叠也能通过”
今天这是一个商业、制造业
和勤劳生活的城市
如同在其他中国城市一样
妇女和老人自发地指挥交通
和维持秩序
这是市里最好的餐厅
花几分钱就能吃到面条和糕点
拌了酱油的真正的面条和宽面
我们很难接受是中国人发明了
一切的说法 包括宽面条
苏州最出名的是
它的园林
有钱的文人、宫廷官员
建造了这些养老的园林
它们是石头、水流、荷花和
亭台楼阁的迷宫
继续展现着与世脱离的贵族生活
文人的雅谈和对自然的向往
每一扇窗
每一块石头都有它的含义
花园的名字也有含义
它们被叫作“怡园”
或“拙政园”
要进入一个佛教寺庙很不容易
它们要不是关着门 就是不让进
它们还常常失去了宗教功能
沦为厂房
所以我们很难了解
是否宗教感情真地消失了
而在这个国家中 上百年来
历史和思想是由佛教和孔子的
想法和教诲来左右的
并且 政教不分
今天 苏州的西园寺
被当成历史的博物馆
作为让人好奇的东西给保留下来
五百尊塑像
展现的都是佛的脸
是他的奇妙的象征性的转世化身
同一神性的许多脸
注视着我们生命的每一时刻
这是过去的一种人格崇拜
南京曾是一个灯红酒绿的首都
是辉煌的明朝的执政地
现在它是一个工商中心,在内战
和解放战争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这个区是在南京古城的中心
它曾是小偷和妓女们
隐藏的地方
区中有个门诊,干净和讲究效率
但医治采用的只是针灸和草药
它们是医学条件贫乏的情况下
最基本的疗法
这些是医学设备
它们能治疗流感、咳嗽和高烧
皮肤病和疟疾
高血压和肝病
南京被保留下来的古建很少
只有一些花园和一些修复后的塔
南朝的皇宫
和所有的寺庙都化为灰烬
南京引以为荣的纪念碑是新的
但用钢铁打制 它是长江大桥
总长6公里
五万工人化了8年时间把它建成
大桥是个壮观的工程
它连接河的两岸,缩短了不久前
还一分为二的中国南北的距离
在献给南京人民的中心广场上
我们拍摄了疲惫和日常的劳作
最令南京人骄傲的也许是
他们的学校 每个区都有幼儿园
掌管在革命委员会的手中
中国是一个年轻的国家
一半的人口的年龄不到20岁
但孩子是最受关爱的
他们从小就接受集体生活的教育
他们安静、听话、一点都不任性
从幼童开始,学校教育的基础课
一直是毛泽东的思想
他的言论和动作
“我是金色的向日葵”
一首歌这么唱, 它继续唱道:
“花儿向着革命的红太阳”
一百万居民 世界第二大城市
上海这个名字让人联想到
犯罪、毒品和腐朽
如果北京是革命的纯洁性的首都
上海则是改造最明显的城市
只用了一代人的时间
上海已完全改变了它的形象
西方经济的帝国
曾在上海有它们的租界和总部
它们的楼现在是国家的办公室
原来的奴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
劳动阶级 他们是最近五十年来
中国革命的主力军
在望志路108号的砖楼中
中国***写下了它第一笔历史
1921年7月21日 一个也许是
法国巡捕派去的特务从侧门入内
穿过院子
进入过道
来到了一个人去楼空的房间
在那里聚会的人刚刚撤离
他们一共是12个人
那天 在那间房里 他们召开了
第一届中国***大会
屋里的东西跟他们离去时一样
桌子、茶壶和茶杯
为了继续被打断的会议
他们不得不躲到一条船上
去了远处的一个湖
这12人中 只有毛泽东顶住了
历史的惊涛骇浪
其他人不是已经去世
就是被当作叛徒
在上海这个工人居住的地区
一个不寻常的历史遗物得到保留
作为殖民时期悲惨生活的纪念馆
25年前 百万人民就生活在
这用泥和草糊成的滚地龙中
在中日战争中
人们喝的是用这些竹筒接的雨水
在古老的豫园旁边
在上海市中心的一个湖上
几十年前 这个地区对西方人
来说很不安全
这里有一座雅致的亭子
它是国家元老和他们的家属
才能光顾的茶馆 它的氛围
是怀旧和快乐、以往的记忆
和对现在的忠诚的奇怪的混合
巨大的工业化的上海郊区
不是今天才诞生的
在某种意义上 这个城市已历经
几十年的工业化过程
它的产品遍及全中国
但常常厂区只是手工砌成的大棚
它们被匆忙地放在一起
即使这个上海最大的精炼厂
也不过是个破烂的工厂
几乎是用废弃材料建成的
穿越上海的河叫黄埔江
江上到处是舢板和来自
世界各国的运输船只
在这个河岸港口
通往中国内陆和沿河城市的
交通流量很大
上海为全中国生产和制造
而过去 它则完全不同
那时它只不过是一个
河边的贫穷的渔村
上海是在上世纪用外国资本
给名副其实地“发明”出来的
这是一艘中国的战舰
我们偷偷地把它拍了下来
但我们不觉得自己侵犯了军事秘密
再往前走 江变宽了
河岸上经常能看到水牛
黄埔江表面上是流入大海
但它其实是冲入无边无际的长江
江之广阔如同海洋
一条色彩是这两条江的分水岭
它们在这里汇合 然后入海
岸边有许多工厂
工人们一天得工作8小时
卡车和公交车接送他们上下班
中国在开放它的大门
但它仍然是一个遥远的
基本上不为人所知的国度
我们只是看了它一眼
古老的中国有这么一句谚语
画虎画皮难画骨
知人知面
不知心
字幕校对 操作:关雅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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