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的图像首先是一些操作,是可说物(le dicible)与可见物之间的一些关系,是一些与之前和之后、原因和后果进行游戏的方式。
图像的终结就在这时完成:在图像已经被奉献给权力后,当权力机构明确告诉人们它只能造就一些建设类艺术家时,说得由他们自己来负责建设,而仅仅要求艺术家们提供一些意义完全确定的图像,使他们的纲领和口号变成栩栩如生的插图。
赤裸图像,直指图像,变质图像:三种图像性的形式,三种连接和解除展示能力、指意能力、证明在场和见证故事的方式。
诗人工作对马拉美来说是简化的工作。他跟工程师一样,梦想个主要形式的字母表,从自然和社会世界的普通形式中提取的形式字母表。这些模糊记忆,这些缩略形式的创造,它们回应了建立一种暂居地的要求,在那里人们觉得就在自己家里。这种担忧与一种存在的内容与形式的统一遥相呼应,而贝伦斯的风格概念所追求的就是这种存在。马拉美的世界是再现这些类型和主要形式的人造物世界。这个人造物世界应该使人类的暂居地变得神圣,证明人们就在他们应该在的地方。
内容简介
“现代人不屑于想象”,马拉美如是说。诗人、画家、戏剧家或工程师们都想用形式与行为的统一去取代现实与图像的古老二元性。生活本该因此而得到革新。
我们当代人不再相信革命,即使在过去,也没有重新赞美图像的崇拜:画布上的卓越闪光,摄影或平面图像的刺点。图像成为他者的感性在场:变成血肉之躯的语言或不可再现的上帝的印记。
针对上述观点,雅克•朗西埃将复合而又异质的自然与我们称之为图像的东西对立起来。图像既非纯粹的复制,又非原生的在场,而是一些独特的操作,它会重新分配可见物、可说物和可想物之间的关系。借助戈达尔的图像句子,对它进行研究,分析它叠加灰暗的电影镜头、灭绝犹太人的图像和哲学家的话语的情况,本书剖析了那些不为人知的纽带,它们连接着诗学象征和工业设计,也连接着19世纪的虚构想象以及关于集中营的见证或是当代艺术的装置。
同一个计划推动着这种交叉的过程:将图像从神学的阴影中解放出来,把它归还给诗学的创新和政治的赌注
——摘自本书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