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颇为奇怪的老生常谈,即最早在可观察的实体间建立起定量关系的实验科学是声学。
琴弦振动时,它会发出一个有特定音高的音符,可以用于标定音乐,但同时,相伴出现的还有其他更高的音符。这种泛音的混合会赋予声音特定的色彩或“音色”(timbre),即使小提琴和单簧管演奏相同的音符,我们也能根据这一特性将它们区分开来。
如果基于A=440 Hz调音,则这种调音被称为“音乐会音高”(concert
pitch)或者“管弦乐音高”(orchestral pitch);1939年,这一调音方案被确定为“标准国际管弦乐音高”(the
standard international orchestral pitch)。但是,出于某些原因,使用C=256
Hz作为参考音高反而更有利。这个“科学的”音高是2的幂(256=28),所有其他被标记为C的音符,无论处于乐谱中的哪个位置,它们的频率均为2的幂。
大约在同一时期,中国大明王朝的皇子朱载堉(1536—1611)撰写了好几篇关于音乐理论的文章,在文中,他提出了十二平均律。
2006年5月5日,《纽约时报》的头版报道了德国小镇哈尔伯施塔特(Halberstadt)的一群音乐家,他们演奏了凯奇创作的另一部名为“尽可能慢”(As
Slow as
Possible)的作品。这群音乐家将凯奇的号召响应到了极致:表演至今仍在进行,并计划在未来的639年中持续进行。某天添加一个音符,第二天再删掉一个;由于演奏是在圣·布尔夏迪教堂(St.
Burchardi
Church)的管风琴上进行的,演奏者会相应地增加或者去掉某些音管。显然,这些创作者并不急于在他们的一生中完成表演。该作品共有8个乐章,每个乐章持续约71年。
音乐作品从主音转换到其他的音调并非随意进行,而是遵循某些有着悠久历史的规则。在作品进入主题之后,主音通常会转换到它的“属音”(dominant),即基于主音之上第五个音符的音调(例如,C大调会转换为G大调)。
设想一下,有一束光通过一道狭缝射进电梯,打到电梯间的一面墙上。如果电梯相对于光源是静止不动的,那么被光束照射到的墙面高度与狭缝高度应该完全一致。然而,如果电梯处于加速上升状态,那么光束照射到的这一点的位置应该比狭缝稍低;同时,在乘客眼中,光束在电梯中的传播路径应该略微向下弯曲。如果乘客认为自己稳稳地站在地球上,就会将这种现象解释为平直的光线在重力的作用下被拽弯了。因此,爱因斯坦得出以下结论:引力会导致光线发生弯曲。
在调性结构中,每一个音符都与主音有着特定的音乐关联,但这种结构已被抛弃。从此以后,只有每个音符“相对于之前的那个音符的位置”才是重要的,你姑且可以称之为“相对论音乐”(relativistic
music)。
作者简介
阿里·马奥尔,曾任芝加哥洛约拉大学(Loyola
University Chicago)数学史教授,知名科普作家,以色列理工学院博士,在各国知名学术期刊上发表过大量研究论文,涉及数学史、应用数学和数学教育等不同领域。
——转自豆瓣网
译者简介
张岭,中国科学院地质与地球物理研究所理学博士,克劳利中文俱乐部创始人及教师;曾任伦敦大学学院地球科学系研究助理、斯伦贝谢伦敦研发中心研发科学家、斯伦贝谢开罗数据处理中心研发工程师等。
——转自豆瓣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