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与其说是理论还不如说是某种信念、教条,或者说是意识形态。有多少个理论家就有多少种理论,在实验科学不太管用的领域里更是如此。
自6世纪以后,希腊人将寓意命名为hyponoia,即世人在《荷马史诗》中发现的隐义或深意,其目的是为已然陌生的故事提供一个说得过去的意义,为神祇在今天看来十分荒唐的行为进行辩白。
如果读者在《巨人传》中发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意思,那就如同在荷马或奥维德的书中发现基督教含义一样,谁发现谁负责,与作者本人无关。
一方面,作为常识,风格的确存在,它理所当然地属于后天获得的文学理念;另一方面,风格就像意图、指涉一样,是一种大家迫切需要摆脱的幻象。
朗松认为,当你开始对封面上的署名感兴趣,当你赋予文本最低限度的历史背景,并放下文本去了解一点点历史时,你就是在做文学史了。
理论追求的目标是常识的崩盘。理论抗拒常识,批判常识,将常识斥之为一系列(作者的、世界的、读者的、风格的、历史的、价值的)幻象,文学研究若想成为真正的文学研究就必须摆脱这些幻象。
About Antoine Compagnon
Born: Jul 20, 1950
Professor of
French Literature at Collège de France, Paris, and the Blanche W. Knopf
Professor of French and Comparative Literature at Columbia University,
New York. He received honorary degrees from King’s College, London,
University of Liège, and University
of Buchare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