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勒说法国大革命的伟大毋庸置疑,却并未诞生任何伟人,这一论调无疑正确。
在最首要也是最根本的原则问题上,第三等级赢得了胜利,既无枪林弹雨,也无残忍的暴徒,只有一群平民沉默地端坐于座席,不畏恫疑虚喝的仗势。他们只是坐在那里,陈说愿景,之后继续安坐不动。
法国大革命的爆发并非因为大批巴黎人攻占了巴士底狱,也不是因为成群结队四处劫掠的农民间或纵火焚烧贵族们的乡间城堡(他们确实做过),而是因为国王向第三等级示弱投降。
国民立法议会的座位由议员自发安排、自行择座。较为激进的革命者选择一起坐在议长的左侧,尤以雅各宾俱乐部的全体成员为主;而君主政体的拥护者往往坐在右侧,多是斐扬俱乐部的成员。因此,政治术语“左翼”和“右翼”原来是偶然地从法国大革命流传而来的隐喻。
巴黎公社的无套裤汉素来将科德利埃修道院大钟的钟声视为恐慌的信号,他们现在似乎下定决心要让革命彻底世俗化,因而自以为能够轻易地让农民的生活远离钟声。这必然使得他们与大部分法国人发生冲突。
如果要给它标上结束日期,我要说法国大革命最终停息的时间是180年之后,1969年4月28日,戴高乐总统怒气冲冲地辞职,而他所建立的第五共和国没有经历任何战栗,继续平稳运行。
内容简介
18世纪80年代是一个今人兴奋而又焦虑不安的时期。启蒙主义运动的影响和美国革命的实践,似乎向欧洲的知识分子表明,他们翘首以盼的以自由民主为标志的新时代即将到来,这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法国大革命的爆发无异于证实了这个时代的到来。
法国大革命不仅是法国与欧洲历史的转折点,也是一起颇具争议的历史事件。它所产生的长远影响,一直延伸到我们所处的时代。然而,这起看似熟悉的历史大事件仍然让人觉得难以捉摸。它的意义因读者而异,这场革命让法国进入恐怖统治时期:张牙舞爪的暴徒嗜杀成性,断头台刀片的滑落声没完没了,令人胆寒,这些画面构成了法国大革命的主旋律。因而若干历史学家认为,恐怖统治时期的暴力事件足以定义法国大革命,它一无是处。
但实际上,这些都是对法国大革命的误解。在这本书中,伊恩·戴维森对这项欧洲历史上的重要时刻进行了全新的审视。这场革命永远地改变了世界历史:它在欧洲打开了通向解放与民主的新时代的大门;它破旧立新,立足法治,一手创建了首个现代化的、日后唯理性主义至上的世俗国家;它阐明了建立更为公平的社会的思想,这一思想影响深远,后来被概括进“自由”“平等”“博爱”的口号中……
——转自豆瓣网
作者简介
伊恩‧戴维森(Ian Davidson),毕业于剑桥大学古典文学专业,在英国《金融时报》担任驻巴黎记者和首席外交事务专栏作家多年。
——转自豆瓣网